枯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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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原耽】《又至深秋》(十二)古风 世子→王爷攻×皇子→王妃受 生子 虐

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,已惯于忍痛的殿下再一次忍着一齐涌上的疼痛难捱费力地睁开眼睛,他虽仍是气力绵微,但终于喘得匀一口气。
只是这一口气,不是他的,是生生用那许多药材吊出来的。
他脑子里猛地蹦出来“回光返照”四个字来。想要苦笑一声,却再没那个力气。眼前的画面也渐渐可辨,男人的面孔一点点地被勾勒出来。
“仪景…仪景你说话……”
“你要如何都好,你要如何我都应……”
“无论你想要什么、想做什么,我都允你…………”
“仪景…你说句话好不好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说话?
说什么?
听着男人近似于恳求的言语,这个明明应是与他最亲近的人却令他只觉无比的陌生。
他都快不记得…男人温暖、男人的怀抱是什么样的了……
他只记得那无数个孤寂的夜晚他是怎么熬了过来…那无数的悲痛他是如何艰难吞咽而下…而现今…刚刚发现男人早已另有了新欢的他还能说什么……
他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男人,盯着这个令他毫无顾虑地便交付了自己一切的人,心中无可抑制地泛起一阵酸楚。

我要说什么?

说我也想每一夜从噩梦中惊醒之后能握住你的手寻求一份心安,而不是一个人闭着眼等着这份心悸惊惶自己离去……说我也想每深秋寒冬时能得你相拥一份温暖,而不是令侍从再去添上一盆炭火……说在我生产之时…在孩儿殇夭之时你能在我身边…就算什么也不说…什么也不做……也别留我一个在黑暗中苦苦挣扎……还是说我在乎的从来也不是我手中攥着府中的多大权力…说我不是你那些食君之禄便奉君之事的臣属或奴仆……
说…修筠,我是你的妻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男人生怕漏过去怀中人的任何细微的神情与言语,可他的殿下却只是愣着不动,男人忽地想起来一事,立刻颤声道:“外面下了大雨,可没有月亮!你不能死…你自己的誓言可不能违………”

誓言…?
那个誓言,是我与我的修筠发的。
他望着男人的脸庞,微微出神。
我的修筠不会将我一个人抛下不顾…我的修筠不会让我寒冷难过…我的修筠…心里只有我一个……
可在你的眼中…我看不到我的修筠了……
嘴唇颤动着的惨笑变作了长声鄙笑,一声高过一身,却也一声弱于一声,直到他那份越来越短的气息再不足以支撑这般悲悸沈恸的凄然伤声。
老天留我一口气在…原是为了这个……

让我看清你如今的浅薄鄙陋,让我知晓你眼中的酒色污浊,让我知道你早就自甘堕落,而如今在我面前的不过只是个肉躯空壳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或许…是我不该多少年如一日地把你当做当年那个与我目交心通的修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“君既…先背誓而去…所有誓约…皆不作数……”

曾经伶牙俐齿的九殿下喉舌燥涩之下一字一句都说的极为费力,只是勾唇一笑,仍旧是当年朝上官场最标致的礼仪。

“世子…不必多礼……”

那一抹笑容,至疏至远,那一瞬眸光,至陌至寒。
磨去了柔情,殆尽了期许,斩去了过往曾经,回至了两人相见的第一眼第一言,临终前的最后一口气,他又做回了那个孤傲冷言的九殿下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既然不能善始善终,无始…便是善终…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屋外的狂风破窗而入,吹熄了灯盏烛火,吹乱了案几上摆的书卷。被风翻乱的书页中落了一片红叶下来,落在了青砖板地上,让进来的人一脚踏碎。
“梁有九殿下…精内政,通军务,实不世出奇才也。”
少年面沉如水,目露寒光,一声冷笑直令人心惊胆寒,浑不似在男人面前的一派娇嗔之色。
“可您这位奇才当年在朝中献计献策、叱咤风云之时……想没想过今日种种呢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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