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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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云山长,远山乱,晓山青》(十二) 老夫老妻的日常拌嘴干架生娃

”此话怎讲?

年轻的帝王低首垂眸,当年太多的暗潮尽汹涌在了他目不可及之处,而怀宣太子又是一根触之他既痛的神经。现下怀胎之苦已令他神疲力倦,周慕卿尚未开口,夏昱心下已自颤了三分。周慕卿没略过夏昱面上那一刻神情变化,开了口娓娓而言。

“董家谋算帝位,当年送长子入宫做怀宣太子的伴读,而怀宣太子却对他动了真情。为了向先帝求一道婚约,贪功冒进,以致后来运河之乱。”周慕卿说道:“运河之乱后,群臣上奏求先帝重新议储,而太子殿下却受了董家父子挑唆,私刻玉玺,率兵逼宫,而后董海岳眼见事成,立刻便挺剑将殿下杀害……”

“你胡说什么?”夏昱忽地抬头冷喝道:“你如此言语,可有凭证!”

周慕卿闻言立刻道:

“当年丞相也曾上奏请求废储,那一封奏折返还于丞相手中,至今仍存。其上白纸黑字,御笔朱批,皆可为证。而怀宣太子的尸身…只怕当时任何一个见过的人都忘不了……”

周慕卿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地道:“当年去清理战局的正是木家…莫非木将军从未向陛下提起过?”

夏昱怔愣了一瞬,心中说不清是何感受,只是有什么堵得他胸口闷疼。没来由地便想到了大哥当年问他的那句话…

“倘若最后大哥真的变成了奕儿最不喜欢的那种人……”

夏晏的声音在夏昱耳边回荡成了一道咒术,慢慢地动摇了他原先坚定的心志:

“奕儿可以…不恨大哥么?”

大哥会做什么…令我恨他的事情……

周慕卿的话仿佛就是在回答这个问题一般,清晰无比地响在耳畔。

私刻玉玺…率兵逼宫……

“唔…”

身前那一处圆润乖巧的隆挺忽地团簇着发硬,腹中便是一阵激痛漫上,夏昱后牙紧咬,咽回了一声痛呼,左手隐入袍袖,不得不向那藏在桌后的孕腹抚去。可腹中双子似乎也被这一下唬到,随着他起伏的心绪一并闹腾不休。

他疼得眼前迷蒙,可一件接一件事却是越来越清明……

关于运河之乱他当年也有所耳闻,只是后来无论是查阅地方县志还是朝中国志,对于此事记载都是残缺不全,难以窥得全貌。他只知道这件事确实与大哥有关,而且记忆中即便后来大哥回京,自己也不怎么能见得到大哥。

他见识过大哥的刻功如何,此刻再想起那盒子里收起来的米粒桃核,曾经只觉有趣的东西…此刻竟是刺眼得再不忍再观……

当真如此么…

而且…他的夕哥哥明知如此…却也始终缄口不言?

这番话若放在往日,夏昱定然半分也不相信,可周慕卿说的笃定无疑,言之凿凿,面对自己质疑也是丝毫不怵,甚至敢要木倏烁作证……

当真是大哥去率兵逼宫…也当真是清宗哥哥…杀了大哥……?

痛楚渐缓,夏昱轻轻喘息着,满额的冷汗已湿了眉头鬓角,可他无暇顾及于此,甚至无暇顾及腹中的无名之痛,只强撑着一颗已然动摇的心,报着一丝侥幸道:

“这般内情秘辛,你如何得知?”

“陛下…”周慕卿苦笑一声,复跪于地:“…当真半分也不记得微臣了么……”

“周慕卿……”

夏昱微微皱眉,他先前便觉得这个名字耳熟,可一时想不起来从何处听过,但现下听他有此言语,想来必是当年与大哥有所交情。

而与大哥过从亲密的…除了清宗哥哥之外……

夏昱细细回想,念着周慕卿的名字,脑中突然反应过来。

“你…可是羡白?”

“陛下还记得微臣…”

“起来…”

夏昱叹了口气,向他抬了抬手。夏昱记得大哥提起过羡白的名,他们当年原是拜在老丞相门下的同门,大哥曾经更是夸过他有为相之才……只是…只是这个身份越发将那一枚尚且松动的钉子牢牢钉下,明明白白告诉他…

此事…多半已无可转圜了……

“朕近来记性不好,你回朝一事早与朕说明了,现下何必从这小小仪制做起?”

周慕卿闻言却跪伏不起,只道:“微臣当年蒙受太子殿下赏识,事发之前虽多有规劝…可太子殿下已然情根深种,却是…未能劝得了太子回头……”周慕卿声音渐渐哽咽道:“后来奸王窃国,虽避而不受官受禄,却也不敢强驳强反…如今还怎敢在陛下面前自承邀功。微臣上不能匡主,下无以益民,数次往去运河旧址也未能寻见殿下后嗣…无异于尸位素餐…更不敢……”

“后嗣?!”周慕卿尚未说完便被夏昱打断,后嗣两个字紧紧地扼住了夏昱的神经,一时竟急急而立,凝望着跪伏在下的人,竟是鲜有的失态。

“你说…大哥有后嗣?!”

而仰面的周慕卿似乎与他一般惊愕:“陛下不知?”

“你…”

刚缓和了些的胎腹又急痛打断了他的话,可夏昱心中急迫,别说这一阵痛楚,若非还守着三分自持,夏昱直想上前将人从地上揪起来好好问个明白。

“你…你仔细讲来!”

“微臣也从未听太子殿下提起过…只是无意中窥见殿下曾为之发愿祝祷……便是运河之乱后的事情…才由此推测……”

周慕卿垂首黯然道:“连陛下也不知…那这世上恐怕再无人知了……”

一阵沉默随着这一句“无人知”而弥漫开来,终是周慕卿又再跪伏下身开了口:

“以当年怀宣太子之德都未能逃脱这董家父子设下的陷阱…而今陛下复国乃万民之幸……微臣只望陛下万勿动情……”

周慕卿说得动情,口中语语尽是诚恳,字字皆为忠心:“更何况…历来宠信与大权若落于一人之身,势必无幸……而陛下今日思来…是否受蔽甚矣?”

夏昱此时已渐渐冷静下来,一阵紧过一阵的痛楚却越发清晰,他疼得实在是有些站不住,即便是不想在旁人面前显出孕态,也不得不托捧着腹底圆润,扶着桌边缓缓坐了回去,只是面上强自做出了那一幅面沉如水的模样,对周慕卿的话不置可否。

“下去罢。”

      

“啊…呃……”

腹中疼痛并未因周慕卿的退去而消散,夏昱伏在桌上,双手一次次地由腹顶按揉而下,试图将腹中那一团由痛楚凝结成的坚实揉开。袖口处早已在混乱间被墨汁沾污,攥捻起外袍的指尖也早力至青白。可即便如此,他既不唤人也不用药,只是咬着牙独自受着这份苦楚,最多不过轻声向腹中双子告上几句饶。

他不是在跟谁赌气,只是除了这两个尚被他以血肉养护的胎儿之外…他不知道还能相信谁……

“嗯…孩子………呜…”

一声呜咽流露,夏昱眼前越发的昏暗不清…似乎有什么微热的东西缓缓流泻,濡湿了双腿之间……

没错…就是这种感觉……

他仿佛又落回了多少年前的冰窖之中,眼前是一片漆黑,四周是冰冷的冰壁,他要么孤等在窖底等待骨血生冰,要么在四壁上奋力撞击至血尽而亡…便是也好过…在攀至窖口处时再被猛拉而下,重重跌回……

      

夏昱直痛到昏厥未曾唤人,还是端茶进来的老内侍进来才惶惶去传了太医。待木倏烁急急奔至,恰好看见了内侍端出去的染血白绫。

“好端端的怎么会见红…”

木倏烁见榻上人惨白的脸色心疼不已,他如何也没想到只半日不见他的奕儿竟尔就虚弱至此。四下里没见到蓝淮的身影,他只得看向榻前的太医。那太医年纪大了,口中絮絮而言,大意便是道皇帝心乱意攘,本是不宜久坐的身子却又案牍劳形,此时虽无大碍,但而后须得卧床静养云云。

木倏烁闻言微微松了口气,可握了夏昱冰凉的五指,瞧着他身前那沉重膨隆的胎腹,心下仍是不住地泛着担忧。可此刻他还不知道,待夏昱醒转之后,才是他真的该担忧的时候。

        

“如今我已不是不谙世事的稚童。”彼时夏昱推开了他护揽着的手臂,强自费力地撑持起身子,一手抵在腹侧不住揉按,眼底的痛楚明明还未散尽,面上却已是一派清寒,开了口冷冷地道:

“当年大哥的事情你瞒了我多少,如今一并说了罢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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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不知道有没有人接着看…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剧情…可能打戏和嘴炮只是我自己的萌点而已…)

(提前预告婚会继续结,但是会出点小事✓,这个小篇章有可能是番外里相对会虐一点的一段,小皇帝极有可能达成独自产子成就✓←谁让你们都不爱他哼╯^╰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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