枯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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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古耽】《云山长,远山乱,晓山青》(二) 老夫老妻的日常拌嘴干架生娃

木倏烁是跟着木凌晓过来的,他先前去找木凌晓的时候正见他偷悄地避过了自己往这边来,一时好奇这小子要做什么便也没出声地过了来,眼见他竟就要往皇帐里跑,本想疾奔几步把他拎回来,却没撵得上他,到了跟前却见有侍者端出来了午膳,心下不禁起了疑。然而这一凝神细听过去,再忍不住地直接闯了进去,别说那候立的内侍根本不欲相拦,就算是拦了却又哪里拦得住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“多久了?”
看见木倏烁进来,夏昱略有些心虚地别过了头去。
“没什么事…”
“这般有多久了!”
木倏烁看着夏昱面色苍白,唇无血色,红着眼眶仍自轻喘着,一时又是着恼又是心疼,暗道若非辉儿忽地撞破,自己仍被蒙在鼓里,见夏昱还要否认,心下不由得更为不悦,言语间便越发露了锋芒。
“怎地什么都不说!”
“说什么?”夏昱见了木倏烁的切齿模样,心中忽地无名火起,冷冷地道:“你日日都见得到我,不会自己看么?我一没拦了你在帐外,二没遮了你眼睛不让看,既是本就不关心,又何必假惺惺地来装一番。”
“是不是刻意瞒着你自己清楚,”木倏烁看了旁边怯生生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木凌晓,忍住这三分恼火转头就走:“我不跟你吵,我去唤军医来。”
“站住!”夏昱忽地站起,喝声喊住了木倏烁,绕到了他身前,双目微眯,露得是挑衅而又鄙夷:“唤甚么军医,怎么…还怕你我那些淫乱丑事知道的人少么?”
“奕儿…你……”
“喊,再大点声,最好让所有人都听见。”见木倏烁立刻拧了眉便要斥他,夏昱料得木倏烁要如此,立刻抢在他前头打断了他。扬了下颌道:“让所有人都听见他们的皇帝是个肮脏的、在男人身下娇吟婉转的怪物!”
显然正在气头上的两个人都没顾及到一旁的木凌晓,虽然两人语气并不十分夸张,可从未见过双亲这般剑拔弩张气势的木凌晓也足以被骇得噤若寒蝉,他平日里见惯了双亲的怜惜慈爱,即便最近是管的严些,那也是关怀备至的调子。想起夏昱方才难受虚弱的样子,他虽然年纪小却也知道担心,可却想不出自己是应得上前劝一劝…还是继续躲在角落地当哑巴,心底一番天人交战,却是没了主意。
这一边木凌晓又是害怕又是为难,另一边的夏昱心底却也不好受,他这一阵子只觉得自己此刻情绪也好,心思也罢,都乱成了一锅粥,还莫名生出一堆平日里他自己都瞧不上的小心眼来,本来没什么要紧的事却也忍不住伤心失意、忍不住委屈吃醋,非要跟木倏烁闹些别扭才罢休。前几日忙的累了,见着木倏烁闭眼就睡,还压得下这份烦乱。而木倏烁今天一进来便是声色俱严,夏昱胃中焦炙,身上正不适得紧,闻言心里一半填了委屈,另一半也窜起了火。他最知木倏烁极不爱听的便是他自轻自贱之语,一上来便尽挑了那些恼人的言语说。
         
“而且…若是真诊出什么来……”
夏昱意有所指地往回看了辉儿一眼。
“就算你不要颜面,我还重视的紧!”
夏昱本是想拐个弯提醒他一下,只是言语出口不由得有几分羞赧,便立刻换了厉声遮盖,显得颇为嫌恶。而这一番更令木倏烁全然错了意。木倏烁胸膛里压了一口怒气,生硬地道:
“好,那蓝淮呢?”
“留在宫里了。”
“为什么不带来!”
“死则死矣,又是什么大事了?”
蓝淮本是回山去取些中原不生的药材物什,过两日便可回来,夏昱却张了口故意道:“可就算他在这儿,也只听我一个人的话,我说不治,胃气翻涌而已…又不是什么要命的病,就算有事,也不过就是个死呗……”
“奕儿!”
夏昱一而再再而三地视性命如儿戏的言语终于彻底惹恼了木倏烁,喝了一声后扬了手停在半空,目及夏昱那还泛着几分疲乏的苍白脸色,终是无论如何都打不下去。
         
“你方才进来可通报了么?”夏昱将他每一丝犹豫停顿都看得清楚,当下反而抬脸迎上去,冷冷道:“是我给你的特权太多以至于不记得自己的身份了么?伤及天颜,罪名可多的很。”
两人就这般僵持了一会儿,木倏烁终是又咬着牙缓缓将手放了下来,
“你仍是这般…不惜命么……”
言语中三分恼怒,却涵着七分痛惜。
“好,那请陛下独自归京,从此永隔山水,自当护着陛下颜面周全!”
木倏烁转身便去,又再看了夏昱一眼,到底没去唤辉儿一起走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
张紧了的弓,再紧便是崩断,可再松便是利箭离弦。明明原只是一个求着倍至关怀,一个求着信任依赖,可一句一句出了口却都似尖刀利刺,狠狠地扎入了对方心底肺腑,却藏了自己心中的一片白雪皑皑。
         
“爹爹…”木凌晓见夏昱仍是站在那里不动,终于鼓起勇气凑过来去拉夏昱的手。夏昱忽地惊觉方才竟让孩子把那些混账话都听了去,正想出言安慰几句,忽然胃中又是一阵焦灼翻涌,他连忙深吸了口气忍了下来,蹲下轻拍了拍木凌晓,强笑道:
“去…找你父亲……”
“不…爹爹病了,辉儿陪着爹爹……”
孩童的一句想破头也再难翻出花样来的安慰还未毕,夏昱已再忍不住直冲喉咙的呕意,甩脱了木凌晓直奔着方才的痰盂去了。
他连着几天都没吃下什么,忙乱着又没一日清闲,此刻只觉眼前金星乱冒,手里虚浮的似乎要扶不住桌沿,小腹也一阵阵地抽痛着。缓缓坐在了地上,却仍是喘息不止。连急急跑过来扶他的木凌晓都没力气去多说什么,只是揉着幼子的头顶,明知无功仍一遍遍地说着别怕……
夏昱知道,木倏烁是真的动了怒。
木倏烁从来脾气都好的很,就算是夏昱小时候再如何任性乖张也最多不过博他无奈一笑,可再好脾气的人,也有几片碰不得的逆鳞。
而估计也没有谁…能碰得比他还精准了……
夏昱苦笑了一声。
这一次…他是真的惹恼了他的夕哥哥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
可除此之外…他还能怎么做……
他也想低个头撒个娇,揽了心上人的脖颈抬头索吻,跟他说说自己的难过不适,换的一句情话一句安慰,求得一个拥抱一刻温馨。
可是他开不了口。
幼时的自己是怎么开的口…那些娇嗔之语又如何怎么吐露得出…挽留的软语似乎也只有他极度虚弱之际才能在无意识间倾述……
那现在呢…冷硬惯了的人再言语都似是故作姿态,再开口都像是矫揉造作。即使再恨不得能与他每一时每一刻都不停的亲吻拥抱,到了嘴里却也都成了不咸不淡的话语或是伤人的利刃尖刺。可他终究不是那些无情无欲的饮露神仙,当拿去虚名、卸去重担,他也只是个会对自己的心上人有着不成熟的小心思的普通人,他虽没法杜绝了这些心思,却一直都藏忍得极好,只要静静地待着他的夕哥哥时不时主动的体贴关怀就好…毕竟那每一份温暖,于他而言都是足慰此心的良药。
可为何…今日就是忍不住了呢……
    
(最近好多取消小红心的有点忧桑………日常完结就凉掉粉然后新文没人😂😂😂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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